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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讯 | 《黄宝生语言学文集》出版

汉字学微刊 汉字学微刊 2022-0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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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宝生语言学文集》出版

基本信息


编者:李宜蓬  黄大宏

出版社:西南大学出版社

出版时间:2020年4月

页数:381

ISBN:9787569709759

开本:16开

装帧:平装


内容简介


书稿收入了黄宝生教授有关古代汉语研究的重要文章二十余篇,包括上古时古汉语中“再”字的意义,古汉语定语分置、两动一宾、所字结构、工具名,作状语和动谓语句、“使”字解析、“学、习”解析,《楚辞》章句分析、《史记》三家注语法分析、《郙阁颂》笺释、《聊斋志异》中的数量词、复音词、趋向动词等,既有一般性的语法研究,也有对具体文章的分析。这些文章虽成文较早,但其推论严谨,材料翔实,见解独到,对于古代汉语学习与研究,仍然具有很好的参考作用。除了古汉语语法的文章,文集还收入了作者有关训诂、诗律研究的文章两篇,陆宗达、肖璋两位大家的来信以及对其师陆宗达的缅怀之文,作者的教学之论。文集的最后,附录了作者的诗词多首。 


目录书影



序一


王宁

读了黄宝生教授的文集,见书如见其人,六十年前共同学习的生活仿佛就在眼前。

1961年,文化部和教育部为了培养学有专长的高校文科教师,在全国启动了文科研究生培养计划。北京师范大学好几个专业列入招生简章。那年10月,我和王玉堂师兄都在工作三年后考入陆宗达教授主持的古汉语研究班,与我们同时入学的还有北师大1961届本科的6位毕业生,黄宝生是其中的一位。几十年没有过文科研究生制度,尤其不曾招收古代汉语专业研究生,居然都让我们赶上了,我们成了同门师兄弟,不能不说是天大的缘分。

古代汉语研究班的课程设计非常特别,本科四年我们从来没有这样学习过。我们点读段玉裁的《说文解字注》,一遍不过关,再点第二遍甚至第三遍。我们作《说文》大徐本系联,就是在大致读懂《说文解字》时,把《说文》甲条中与乙、丙、丁诸条有关的各种形、音、义材料,全部抄到乙、丙、丁诸条下,九千多条一一如此处理,毫无例外。我们填上古韵韵表,在不允许查任何工具书的情况下,先把《说文》的非形声字(包括象形、指事、会意)全部填入表格作字头,再把所从的形声字按照声符一个个系联到字头上,九千来个字一个也不能遗漏。我们读元典,老师一开始指定的书是刘宝楠的《论语正义》和焦循的《孟子正义》,要连注疏一起读。这两部书的注疏引证丰富,很多引书从未见过,很多人名、地名也闻所未闻,陌生的词义要翻《说文》,典故要查出处,考据和论辩必须理出头绪完全弄懂。之后,陆先生亲自带着我们读杜预注、孔颖达疏的《春秋》《左传》,萧璋先生带着读《毛诗笺》,刘盼遂先生带着读《四库全书总目提要》,俞敏先生带着读《马氏文通》。再以后,郑玄注《礼记》、李善注《昭明文选》……一部部压了下来。每部书老师们最多选几篇示范一下方法,文字学、音韵学、训诂学和文献学的理论通论也只讲一点概要,要我们在实际语言材料里去思考。我们这些在批判“厚古薄今”和炮轰“封资修”的大背景下读完本科的学生,从来没有下过这样的功夫,文言文语感没有形成,古代文化知识的积累单薄,语言文字理论都是碎片式的。这种章黄门内的传统训练大家几乎是从零开始。一年以后,我们深深体会到这种训练的独到之处。章黄门内的基本功训练可以概括为四个阶段:先扎根——熟练掌握第一手材料,初步形成语感;再建构——经过系联,从大量字词关系里把握整体系统;得其法——踩着前人的脚印把那些有效的方法重复一遍、体验一回;最后才是明其理——从已知的当然,通过思考知其所以然。经受了这种训练,大家有了不同程度脱胎换骨的感觉,越到后来越自觉、自如,重视第一手材料不事空谈的务实学风,从中国语言文字实际出发对“全盘西化”的抵御能力,不知不觉注入我们的心里,形成我们一众师兄弟共同的治学特点。

看到宝生的论文集,我觉得非常亲切,那种文风和学风我太熟悉了。每篇文章都从教学实际出发提出问题,平易而不雕饰;非常重视第一手材料,没有空论;熟练运用《说文》,讨论问题形音义并重;辞达而已,大方简朴,论据得当。那些论文并非鸿文巨作,却从中看到他在坚守师承。宝生在汉中一待就是几十年,我们毕业分别后见面次数寥寥,他的来信也很简练,但因为专业一致,我们的交集是很多的。我们都知道他的教学非常出色,学科建设工作十分认真,是个优秀的老师,殷勤传学可称典范。

宝生有这样的工作成绩,我们这些和他同窗三载的师兄弟是毫不奇怪的。60年代初在研究班里,宝生是以稳重、踏实、忠厚著称的。他完成各种作业不紧不慢,保持中速;读书的进度不前不后,以达到要求为原则。颖明师要求高了、急了,他暗中抓紧却不动声色,从未听他叫苦;颖明师也有放松的时候,他照旧加班加点并不就此懈怠。他非常坐得住,常常在书堆里一坐就是一整天。他不爱交际,时间都用来读书。年轻人总会有点娱乐,不是集体组织的活动他从不参加。他的认真是我们都赞赏的。最难忘的是他写得一笔好字,笔记和书上的手批一丝不苟,干净利落。有一件事我印象非常深:二年级的时候,颖明师请王力先生来作学术报告,恰好宝生母亲身体有恙,他请假没有到场。事后,他借了我的笔记去转抄,不小心在我的一页笔记上洒了一小片水。其实没有伤到多少字,可是他还回来的时候连连道歉,打开笔记我吃了一惊,他居然用同样的纸和写得跟我一样大小的字把那页重新抄了一遍换了上去。这件事让我非常过意不去,知道他为此花了很多时间;可他却很不在意地说:“你笔记记得那么详细清楚,好借好还,再借不难嘛!”

他性格中的忠厚也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那时研究生已经不少,因为与本科生待遇不同,有单独的食堂,吃饭时我们古汉语班总坐在一起,经常的话题是互相打听作业和读书的进度。几位性格活泼的师弟时常拿出《说文》或元典里的一些话语互相打趣。宝生不是喜欢张扬的人,在饭桌上是不太说话的,可是当玩笑开得有点过头的时候,他怕伤害人,总是第一个文绉绉又友好地劝阻,连说:“噤声!噤声!”

在他的文集出版之际,我在这里记下我们同窗的深厚情谊,也记下我对宝生为人为学的敬佩。他大学毕业能选择留在母校做古汉语研究生,入学后一步一步扎扎实实毫无功利思想地完成学业,毕了业带着母亲离开北京长留汉中没有思迁之心,这些都是合乎他的性格的。他身上既有新中国早期大学生甘于平凡的奉献精神,又存着中国传统家庭培养出的“君子之风”。现在,他的长子继承了家学,很多学生也都已成才,他的努力已有回报,应当感到很欣慰了!

 

2020年4月于北京师范大学


序二


王晖

黄宝生老师的语言学文集即将付梓,我接到黄老师的长公子,现西南大学教授黄大宏的电话,请我给这部集子写个序。学生为老师的集子作序,不免有点为难,但恩师的学问、人品又是作为学生的我甚为熟悉的,而且早就想写点文字以作留念,所以就痛快地答应了。

我是1978年9月进入原汉中师范学院中文系(今陕西理工大学人文学院)就学的。在入学的第二年,黄宝生老师给我们班上了一年的古代汉语课。七八级学生是“文革”结束恢复高考制度后招的第二届学生,与七七级仅差半年。那时的我们处在“文革”之后人才极度缺乏的年代,对学问的渴望,就像饿汉见了盛宴一般。在这种情况下,我们遇到了黄老师,他给我们带来了精美的盛餐。黄老师的课极具艺术魅力,他本就一口正宗的京腔,讲起课来字正腔圆、抑扬顿挫,精气神十足,加上富于感染力的手势语,一下子就吸引住了那时的我。我成了黄老师的“粉丝”,自然也就完全喜欢上了古代汉语课,不但害怕落下任何一节课,而且唯恐有什么内容没有记下来!——许多年之后的2009年,黄老师被评为陕西省教育工作先进个人,真可谓实至名归!

我们崇拜黄老师,不仅仅是因为黄老师的讲课艺术,更重要的是因为他深厚的学问。黄老师是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六一届本科生,毕业后随即留校,随著名训诂学大家陆宗达教授读研究生。陆先生是乾嘉学派的殿军章黄学派黄侃先生的入门弟子,学问正宗醇厚,享誉国内学术界。当时给黄老师授课的老师还有萧璋、俞敏、刘盼遂等学术大家。这样的老师在地处秦岭之南的汉中师范学院,还真是可遇而不可求。黄老师给我们带了一年的古汉语课,到三四年级虽然不给我们班带课了,但我受黄老师的影响,由喜欢古汉语而开始研究古汉语中的问题。那时的我利用两个假期把王力主编的《古代汉语》中所列的1000多个常用词的各种词义一一熟记于心,还写下了关于古汉语判断句的系词“是”、被动句等问题的研究论文。又在黄老师和王缃老师的鼓励下,写信给著名语言学大师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王力先生,以先秦古汉语中的实例,就他所说东汉之前“是”并非系词的看法提出质疑。令我感动的是,八十多岁高龄的王力先生竟然给一个尚在大学三年级就读的大学生回了信,没有反驳我的例证,还对我的研究精神给予了肯定。后来我就其中一个问题写成《先秦时期系词“是”字的作用初探》,发表在辽宁省《语文教学与研究》1982年第2期上。我因写《古汉语被动句新论》一文,也得到中国语言学会秘书处的邀请,参加了1985年夏在昆明召开的第三届中国语言学会年会,并在大会上宣读了该文,引起与会代表的热烈讨论。这些成绩都是在黄老师的培养和影响下取得的。

1986年9月,我考入陕西师范大学中文系,随郭子直先生读古文字学专业研究生。后来由古文字学转入与甲骨文、金文密切相关的先秦史研究,到北京师范大学历史学院就读先秦史专业方向的博士研究生。在我看来,从研究文字、音韵、训诂的“小学”领域转入上古史研究是很自然的。清末张之洞在《书目答问》中就说:“由小学入经学者,其经学可信;由经学入史学者,其史学可信。”此语诚是。研究古代的学问,“小学”是最基础的功夫。我在先秦史、文化史等方面的许多重要突破,都是借助文字、音韵、训诂的“小学”功底取得的。因为“小学”基本功比较扎实,就更为敏感地觉察到别人所看不到的“矿藏”与“宝物”,常常可以幸运地勘察到一些“大矿”,挖到一些“富矿”。我的“小学”功夫正是由黄老师领入门的。

我在汉中师范学院就读四年,又留校担任古汉语教师四年,因为请教并讨论古汉语中的学术问题,所以经常出入黄老师家,与黄老师及其家人接触甚多。我不仅和师母傅老师,就是和黄老师的两个公子大宏、大亮以及黄老师之母黄奶奶,也很熟悉。我认为黄老师一家体现了中国传统文化的孝道美德。黄奶奶待人和善,笑口常开,见人问寒问暖,每次见到我都说“你这人多好啊,多好啊!”使我如沐春风。黄老师也是校园里有名的大孝子,出入家门、校园总是搀扶着黄奶奶。孝敬母亲的情景,可以追溯到他的学生时期。我们从他在1962年10月5日(这是黄老师上研究生的第二年)所写的《自由诗·假日陪母随感录》中可见一斑:“时将午,帮母把饭煮。东买酱油西买醋,奔波不知苦。”“日已晚,挽母闲逛街巷间。”“夜星稀……陪母谈笑将衣洗。”假日里从上午到晚上,黄老师一直在帮助母亲,陪伴着母亲;“华发今添几缕银?孝母心志不悖忤”,因见母亲已有几缕银发,更不愿违逆母亲的心愿,孝子之情溢于言表!师母傅老师也是有名的孝顺儿媳。在黄奶奶九十多岁高龄、卧床不起后,傅师母常常为她擦洗身体……黄奶奶能活到百岁高龄,与黄老师一家的孝道是分不开的。

这本《黄宝生语言学文集》反映了黄老师在训诂学领域功力深厚而平实稳妥的风格特征,也彰示了他在古汉语语法方面的造诣。这些特征和造诣既体现在他写的古汉语学术论文中,也体现在他写的大中学校文言文教材语词考释之中。黄老师的训诂学语词考释往往以《说文》为本,从古文字形结构入手,追溯其本义;在对引申义的探寻中注意语义发展的相互环节,特别留意以古代注疏为佐证,环环紧扣,步步为营,把每一个字的本义、近引申义、远引申义之间的脉络关系和时间线索叙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黄老师对古代学者注释体例的研究用力甚勤,如对《楚辞·九歌·湘夫人》王逸章句体例的研究,特别是对《史记》“三家注”的词汇、语法、考证、校勘等方面的注释体例做了系统而详细的研究。黄老师对古代学者注疏体例的研究以训诂学为主,又远远超过训诂学的范畴。如《〈史记〉“三家注”的语法注释浅析》涉及古代汉语语法范畴,《〈史记〉“三家注”的考证注释浅析》涉及人、事、史地考证及历史学范畴,《〈史记〉“三家注”校勘注释浅析》的“校勘”又涉及版本校勘学范畴,等等,但对训诂学又功莫大焉。这种现象也从侧面反映了我国古代从事古书注疏的学者没有今日壁垒森严的学科意识,其注释体例本来就不限于词语一类。黄老师注意到古代学者触类旁及的注释特征,挖掘出超越训诂学范畴的种种内容,是值得庆幸和大力肯定的。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黄老师在20世纪70年代末到80年代写的一些论文,有些就在我们古代汉语课的课堂上讲过,至今记忆犹新。《试论上古时期的“再”字义》和《古汉语定语分置中心词前后例析》就是黄老师在那时期写的两篇论文。前文以先秦秦汉文献中所见的实例,指出王力主编的《古代汉语》所说上古汉语中“再”只有“两次”或“第二次”的词义是不对的。王力主编的《古代汉语》断然否定旧《辞海》训“再”为“重也,仍也”(实际上新修订《辞海》仍然如此),其实这也是王力先生本人的看法,他在《王力古汉语字典》中辨析“再”“复”之义时,仍然说“二字不同义”,“直到近代‘再’才当‘复’字讲,‘再来’等于‘复来’”(《王力古汉语字典》,中华书局,2000年版,第60—61页)。而黄老师以《左传》和《孟子》等书中的例证说明,在先秦汉语中“再”字就是有“重复”义的。此文得到萧璋先生的首肯(见本书附录),后发表在《语言文学》1984年第5期上。黄老师的《古汉语定语分置中心词前后例析》一文得到其业师陆宗达先生的大力肯定,认为其文“举例精审,辨析清晰,堪称语法论文之杰作”(见本书附录)。得到训诂学大师的充分肯定,是值得欣慰的,也表明这篇论文的重要价值与作用。

自1963年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研究生毕业后,黄老师就一直扎根于汉中,其间任汉中师范学院中文系副主任、主任长达十二年,对汉中师范学院中文系乃至陕西理工大学人文学院的发展作出了重要的贡献。我要感谢陕西理工大学人文学院资助黄老师出版这部集子,它是黄老师一生心血的结晶,也是体现母校学科发展的一份财富!进入2022年,黄宝生老师年届八十有五,已入古人所说的耄耋之年,我衷心感谢黄老师对我的培养,祝愿黄老师健康长寿!


2022年1月13日于陕西师范大学雁塔校区


附:恭祝《黄宝生语言学文集》出版

李宜蓬

大学校园里,有各种各样的风景。白发的先生,代表一个学校的办学历史,是校园里最令人肃然起敬的存在。在陕西理工大学南区林荫道的长椅上,在小花园的亭子里,总能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和老伴安详地坐着,享受岁月静好。偶尔跟人打一声招呼,声音响亮,自带京腔——他就是人文学院的退休教师黄宝生先生。



逝水流年,初心不改

黄宝生先生前半生求学京城,成绩优异,一路保送攻读大学和研究生。1963年北京师范大学研究生毕业,服从国家分配,建设西北,自此扎根汉中60年。是原汉中师范学院中文系的老主任,是广受师生尊敬的“大先生”。

研究生同学合影。前排左一为王宁先生,后排右二为黄宝生先生


黄宝生先生精于训诂考据。先生是著名学者陆宗达先生的高足,章黄学派第三代传人,潜心研究《说文解字》和《史记》数十年,在文字学和训诂学领域都有精深造诣,与王缃先生一道,奠定了我校汉语言文字学的深厚基础。

1963年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古汉语研究生毕业合影,右五为陆宗达先生,左一为王宁先生,左三为黄宝生先生


黄宝生先生热爱教育事业。先生不仅学问精湛,而且教学有法。课堂上英姿勃发,板书潇洒,辨名析理,侃侃而谈。先生总结自己的教学经验是“深钻细研,吃透于心,脱之于口,上下交融”,可见其在教学上用功之深。先生教书育人,卓有成效,在学校有口皆碑,退休之后还在老年大学任教多年,发挥余热。

黄宝生先生善于诗词创作。先生浸淫诗词创作,曾经讲授多年诗词格律课程,撰写多部讲义,分析平仄变化卓有心得。当年的很多学生都以跟随先生学习诗词格律并能进行诗词创作为荣。

黄宝生先生长于舞台朗诵。先生身材高大挺拔,举手投足,自带气场。嗓音洪亮,字正腔圆,虽离京数十年,不改京腔京韵,在建校60周年校庆典礼上领衔朗诵大型赞美诗《六秩华诞 岁月长歌》,引起全场轰动,成为晚会上最打动人心的节目。

中文系1978级学生毕业合影,前排右五为黄宝生先生

中文系1978级学生2009年返校合影,前排左四为黄宝生先生,二排右三为王晖先生


黄宝生先生是学校的标志性人物,作为校史上第一代“西迁人”,见证了汉中大学、陕西师范大学汉中分校、汉中师范学院、陕西理工学院以及陕西理工大学等各个历史阶段的发展变化;作为学校引进的第一个研究生,以其丰硕的学术成果,成为中文学科的奠基人和开创者。先生还曾经作为中国家庭的代表,和100个汉中家庭一道,被日本摄影家原隆利选取,连续三十年拍摄全家福,展现改革开放以后中国的社会变迁。

日本摄影家原隆利与黄宝生先生全家合影


如今,先生老了,每天跟老伴在校园走走,在长椅坐坐,云淡风轻,波澜不惊。我不知道先生是否为没有留在北京随侍陆宗达先生朝夕问学而遗憾,但是我知道,先生一直以北京师范大学在校庆100周年之时为他颁发优秀校友的荣誉证书而骄傲;我更知道,人文学院的历史因为有了先生的坚守而增添光彩的一页。

北京师范大学80周年校庆汉中校友合影,二排中立者为黄宝生先生

北京师范大学100周年校庆校友荣誉证书


人文学院组织师生,历经多年辛苦,搜集整理先生旧作,汇编成书。编辑的过程,也是学习的过程,我们深深感到,先生深厚的学术功底,严谨的治学态度,已非我辈所能企及,由此更凸显编辑此书的意义,不仅在于表彰先生的学术贡献,更在于赓续先生的学术血脉,凸显人文学院历史上的这一份荣光。




先生的老同学北京师范大学资深教授王宁先生和先生的老学生陕西师范大学资深教授王晖先生闻知文集出版,欣然命笔,纪念与先生的同学情与师生情,为本书增色,谨向两位先生表示衷心感谢。

书稿的编辑得到先生哲嗣黄大宏教授的大力支持,他不仅参与编辑,而且在后记中述及家族历史和先生的人生经历,令人好生感慨。历史的风云激荡,先生逆来顺受,以宽厚之胸襟与忠诚之信念,不辍家风,不废所学,足以慰藉师友,慰藉平生。

感谢秘书学专业2014级全体同学帮忙将先生的文稿录入电脑,感谢王平同学在西北大学读博期间代为查找材料,感谢那些关心支持论文集出版的领导和老师。

花开花落,岁岁年年,祝愿先生健康长寿。薪火相承,弦歌永续,祝愿人文学院的学术道路长青,学术血脉长久。是所望焉!


2022年5月8日


来源:”陕西理工大学人文学院“公众号


纪念


编辑|杨宇凡

审核|秦丹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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